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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热点!艺评丨李丽 金沙:恰巧而妙,情切致美

来源:红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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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巧而妙,情切致美——张名河词作评析

文丨李丽 金沙

词作家张名河以笔为镐,深耕词林,勤勉奋进,收获了一朵朵精美巧致的艺术之花。其词作形美情美意美,入乐入诗入画,展世间百态,抒万般情愫,为山河着色,为生活讴歌,开创了一方具有独特艺术价值、情感价值、审美价值的词林天地。

一、各巧其巧,恰巧而妙的艺术风格

张名河词作形式自然顺畅,结构简洁明了。他的词作多采取二段式结构,段与段均齐,段内则多参差错落,用韵较为自由,不拘泥于一定的程式。整体上看,其词作形式结构较为严格、严谨,但整齐中有变化,整饬而不呆板,无刻意之重,无雕琢之累,呈现出整齐美与参差美共存、对称美与灵巧美同在的形式美感。如歌词《一代巨星》《海葬》《妲己吟》《梨花雪》《啊,湘江》等等,均取两段式结构,段落间对称齐整,段落内部则句与句之间长短错落、变化自如,形成了错落有致、流畅自然的形式美。《二泉吟》更是在无尽的“悠悠”回荡中形成了回环往复与跌宕起伏相互交融的艺术韵味,而《祖国之恋》则以完全对称的比喻辞格句式的重复运用,产生了强烈的形式复沓美,从而强化了歌词情感的浓烈性。

歌词语言是有情感的音乐性语言,而语言是有意义的,因此巧妙的歌词语言本身就自带情感节奏。节奏是艺术的灵魂,除了表层的形式和结构带来的节奏感以外,歌词语言自身的意义所蕴涵的情感情绪的跌宕起伏,同样带来节奏的轻重起伏。如“山一程,水一程,山高水远路难行;风一更,雨一更,风寒雨冷梦难成”(《寻求》),“一程”“一更”所内涵的漫长、艰难的意指与“山高水远路难行”和“风寒雨冷梦难成”相呼应,形成悠长缓慢、叹息低沉的节奏。“人到江南心已醉,不是梦,又是梦;人到江南不忍归,情无穷,爱无穷”(《江南梦》)两句虽然是前两句的相同句式的调换,但由于“梦”和“无穷”的虚幻缥缈的感觉,所以节奏虽然舒缓徐徊,但无沉重压抑之感。由此可见,隐含在歌词语言之内的情感情绪的节奏,虽然不动声色,但更能直抵人心,这需要词家对语言有相当的敏感和娴熟的把握才能达成。

歌词的妙处从移情而来,意象是沟通情感的重要媒介,因此歌词的形象性、抒情性和感染力皆由意象产生,艺术的情趣、境界都寄托在意象里。张名河词作意象的选择精巧,生动,贴切,俯拾皆是、司空见惯的寻常事物、形象在艺术家手中化成具有艺术生命力和灵性的审美意象,产生了美妙的艺术效果。从同样是写“母亲河”的三首词:《不朽的黄河》《啊,湘江》《不朽的辽河》的意象选取上,可以看到张名河在意象选择上的审慎、严谨和高妙。一条黄河水、一曲黄河谣,一位好姑娘、一位老艄公,诉说着中华民族奔腾的历史和浩荡的追求。滔滔东流的黄河水和生生不息的中华民族,立于天地之间,历经沧桑而奔腾不朽。意象简单朴实而不失磅礴之气,《不朽的黄河》呈现出壮阔、沧桑、深沉之美。《不朽的辽河》以“大风雪”为核心意象,“大风雪染白了辽河的潮头,大风雪喝醉了辽河的烈酒,大风雪举起了辽河的沧桑,大风雪敞开了辽河的歌喉”,大风雪覆盖之下辽河的壮阔与北方民族的豪放、洒脱、倔强和爽朗融为一体,歌词意境开阔、磅礴、超逸。

歌词需要对生活、对情感进行高度凝练概括,并能从中提炼出耐人寻味的诗意和哲思。张名河的歌词里处处闪烁着理性的光芒和智慧的火花,显露出作者思维的睿智、新鲜、新颖和新巧。在形而下的感性观照和形而上的理性洞察之下,欢情之愉、悲情之诚、感悟之性、哲思之理都在他歌词的字里行间显露出来,让人在获得艺术审美享受的同时,有所启迪,有所领悟。《走出自己》冷静理性地看待婚姻感情问题,既然分离就不再叹息、不怕孤寂,保持美丽、学会珍惜才能走出风雨、走出自己。这诗意的豁达洒脱,温暖了失意的人生,温润着失落的心灵。《一代巨星》把一代帝王放在“情”中探问,无情的刀剑烽火砍烧出有情的昌盛黎明,一代伟业亦是一代人生,一代巨星亦有一代风流。辩证之巧,哲思之妙,自然而来。

二、诚挚深切,情切致美的艺术情怀

“凡作传世之文者,必先有可以传世之心”,传得开、立得住、留得下之歌词,亦必含传世之情。张名河词作字字句句都是情,长长短短皆由爱,诚挚深切的情感融入是其词作能够打动人心,具有深厚的内涵意蕴和审美张力的根本所在。歌词是作家个性的真实流露,张名河词作情感的诚挚深切首先来自于他对歌词创作真诚恳切、严肃不苟的态度。他始终对歌词艺术保持一片忠贞之情,用真诚的创作捍卫“歌词的使命与尊严”。诚如他自己所言,“愿以一颗词心,捧给大家”。一首首词作,都是蘸满真情的潜心之作,都是他向世人捧出的赤诚。

艺术都是抒情的,歌词以抒情为本,张名河深悟“情感是艺术大树之根”的道理。他的每一首词作都熔铸了切切真情,鸟语花香、山河家国皆着情色,阴晴圆缺、悲欢离合皆为情语。甜蜜又苦涩的爱情、温暖且温馨的亲情、或深沉或热烈的家国之情,都是他吟咏、歌颂、赞美的对象。欢欣愉悦、凄婉哀怨、悱恻缠绵、深沉热烈,都来自于他最真切的感受,最真诚的触摸,最真挚的投入。

“精美的石头会唱歌”,一字一词一句在张名河的笔下都流淌成有情有义的爱的天地。女儿痴、男儿怨,相见欢、别离念,那是爱情。《既曾相爱》虽简短精炼,却把“一片痴情化云烟,纵然相识难相恋”的欲爱不能、欲恨不成的矛盾苦楚极致地表现了出来,既有“梦也断,魂也断;山也怨,水也怨”的哀怨凄苦,也有“记住那番誓言,忘掉这般仇冤”的超然释怀,人间挚爱的真谛怦然而得:既曾相爱,短暂也是久远。不论经几世轮回磨难,历几世沧桑变幻,情永远不变,爱总在心间,“那段真情不会是一梦如烟”,“相视一笑还是当初的容颜”,“千古爱恨只不过匆匆一瞬间”(《相视一笑》),你终有皈依于我的那一天。这爱的忠贞不渝、赤诚不改,怎不令人动容?《深山木屋》以质朴的深山木屋象征慈爱的祖母,深情赞颂了像古老木屋一样默默承受满山的风雪霜露,默默肩负人生的劳累辛苦的慈爱的祖母,深山木屋让人看到了祖母的操劳、隐忍与重负,读懂了她的慈爱、牵挂与嘱咐,歌词既表现了对祖母的思恋怀念,也是对故乡童年的纪念。

《二泉吟》是张名河的致情佳作,其抒情主体不是一个客观书写的旁观者,而是一个与艺术家在悠悠的岁月、悠悠的风雨、悠悠的暗夜、悠悠的琴声中凄苦行吟的同行者。跟随音乐家,词家行走在凄苦的岁月里、不平的小路上,行走在无锡的雨中、惠山的泉边。寻着音乐家的人生之路、艺术之路、心灵之路,词作家与其共饮太湖的水、共谱二泉的月。这痴情痴迷的真诚投入,让他听懂了琴弦上流淌的愤和忧、苦与愁,看到了暗夜里的光明、不屈与抗争,更悟透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应有的情怀、使命与担当。《二泉吟》是为他人立传,也是为自己代言,是超越个人情怀之上的博大胸怀和高尚情操。

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,能让人动心的必定是真情。张名河的创作是属于他个人的,也是属于时代的。他的创作有时代的烙印,也必定会给时代留下自己的印记。他的创作始终保持“平和的立场、平和的心态”,以图表现“朴素的良知”,这是他所追求的文品与悟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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